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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感实录,回忆刚离世的前男友》 第59节 易读

来源:网络转载 2013-07-02 16:58 编辑: 网络 查看:

日期:2012-08-31 10: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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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经历过SARS的大学生们应该都记得,非典是一段煎熬又难忘的时光。尤其是封校之后的日子,各个院系相继停课,每天耳朵里充斥着不断攀升的死亡数据以及各区激增的疑似病例。先开始抱着收音机寝食难安,胳肢窝里恨不得从早到晚夹一根体温计,差点忘了体温计只能用来量量体温根本无法保平安,时间一长身边并无疑似又放松警惕,渐渐从恐惧迈向麻木,想从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尽力寻出乐子来,于是每天尽量将日子安排得散漫,睡到自然醒,然后三五成群凑到楼梯间的空地上去乘凉打牌,经常打到夜半保安来催休息,过得不知星期几是星期几,好不逍遥自在。

  我常常掺和到隔壁宿舍的阵营里去玩牌作乐。只因傅妙妮得知我和于景行并没分手,始终冷脸相对或冷嘲热讽,我这才知道,想要她原谅我并与我好好说话的唯一可能,便是建立在我和于景行关系破裂的基础之上,只要我和于景行仍是男女朋友,跟傅妙妮别说是重修旧好,就是做见面友善的普通同学也无半点可能。必须强调的是,我在与傅妙妮关系破裂之后对交女朋友一事始终心存阴影,我本来就不是擅于交友的人,此后上学包括工作跟女人相处时不时就拿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因此吓跑了不少品貌双全有心交好有望成为知音知己的女性,总结起来一句话——傅妙妮让我看透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薄如蝉翼,以至于从此我田津津再无闺蜜。

  于景行在上海呆了两个星期,回来之后每周探监般得看我两回,每次都送些巧克力、饼干之类的零嘴,有一次更带来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和许多碟片供我解闷。本来我没有必要提及这段日子,因为没什么可写,按照回忆顺序,我应该在这个部分进入略写,将我跟于景行在一起的日子尽快掠过,以便将笔墨再一次凝练到主人公季朋的身上。
日期:2012-08-31 10:3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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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实上我写这段日子,只因为在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一件紧要的事。
  这件事当然跟季朋有关。
  从季朋上一次来看我,直到封校的第四个星期,我和他一直没有联系。
  那天下午我三点才起,匆匆吞了一碗泡面,就去旁观隔壁寝室的牌局,折叠方桌在走廊里被兴奋的姐妹们拍得摇摇欲坠,上面堆满琳琅满目的各色零食,我以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我可以看牌等天黑,把难熬的一天无声无息混过去,混得一日是一日。
  谁知牌还没看两把,就被喊回寝室接电话。
  电话是季朋打来的。
  他说:“津津啊,我是季朋。”
  我“哦”了一声,想起那日临别他抱我的场景,心有余悸,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说:“还好吧,你走第二天我们就封校了,反正闲耗着呗,也不知道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他却突然问了一句我没想到的话,问得我汗毛竖了起来,配上低沉的嗓音,让我现今忆起愈发字字诛心。
  他问的是:“津津,如果我得非典死了,你会永远记住我这个人吗?”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骂:“放你狗屁!被关疯了吧你?会不会说句吉利话?”
  他说:“我发烧了。”

  我愣在那,一双手握着电话抖。
  他说:“从昨天晚上烧到现在,我怀疑是……”
  我强作镇定地批评他:“鬼扯!发烧就是非典啊?感冒不能发烧啊?”
  他冷静地说:“我没有感冒。”。
  我脑中一片糨糊。
日期:2012-08-31 14:09:53

  很多问题想会应,想想还是免了,越解释越无趣。没时间更新,不代表处心积虑吊谁胃口,我比大家都急,恨不得一口气更完。但有时候确实没时间,好多人说我是专业写手,我觉得可笑,如果真是就好了,如果可以靠写东西挣钱,我恨不得天天不眠不休写,可惜不行,要好好工作来养家,更新只能在不忙的时候进行,每天就那么点时间,我也没办法。我不能为写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东西丢了饭碗,多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想问题,彼此都多一些空间。至于情节人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看法,我保持尊重的态度,人生的对和错,有时不是那么绝对,欢迎各路朋友畅所欲言。

日期:2012-08-31 14:10:55

  更新:
  他说:“我们学校好几个疑似……我这种情况一旦发现就会马上隔离,我本来想再撑一个晚上看看……恐怕不行了,万一真是那病只怕会害了宿舍的哥们儿。”
  我说:“别……千万别隔离,都说隔离特恐怖,万一你不是别人是呢?会传染的!到时候真得上了怎么办?你……你别怕,你肯定不是非典,你听我的,别告诉他们,别去隔离……”
  季朋打断我,话里几乎听不出情绪,他说:“无所谓,真的,我打电话给你只不过怕隔离之后与你联系不上,万一……万一死了你都不知道。我不是懦夫,我不想害了自己还连累别人。”
  我被他语调平淡却挖心挖肝的一番话说得哭起来,久被麻痹的恐惧感油然升腾,排山倒海般侵袭了我。

  所以,至今我提起非典仍有想流泪的冲动,因为某一刻真的对那不相干的四个大字母深深惧怕过,季朋不是一个数字,他是活生生的人,是我的亲人,我又怎能将他和恐怖的死亡之因SARS联系在一起?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满脸是泪的说:“我知道你有主意,我知道拦不住你,你能不能等我几个小时?我让人给你送手机去,我不想和你失去联系,也不能跟你失去联系,查出来不是SARS你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报平安!你等我好吗?”
  他问:“手机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说:“我……买了新的,旧手机本来想封校解除后送给你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这就叫人给你送过来。”

  他笑了一下问:“你叫谁送过来?”
  我不做声。
  他问:“他能愿意吗?”
  他说:“算了吧,这太荒谬了。”
  我坚定地说:“季朋,你一定要等我!”
日期:2012-08-31 14: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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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景行果然不愿意去,他站在南门外对我大发雷霆。
  “亏你想得出来田津津!”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就为这破事跟我玩儿紧急呼叫啊你?太奇怪了吧?!因为你的小男友发烧了,就叫我去给他送手机?这叫什么事儿啊?你们两个小朋友做游戏,还要拉上我陪玩儿!要不要顺便鼓掌叫个好?纪念你们俩生离死别的感情惊天动地可歌可泣啊?!”
  我冷冷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他气得脸都歪了:“你有病吧?真可笑!我凭什么对你的小男友有情有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而且,你……你听听你派遣的这叫什么差事?送手机?真得了SARS送个手机管什么用?还不是要被扔到小汤山去!”

  我咬着牙不吭声。
  于景行说:“赶紧回去吧,啊,我拜托你以后成熟一点?别想出这么幼稚的事来让我笑话!”
  我把手伸进去一把拽住了他:“于景行,你是不是听到他发烧害怕被传染啊?是不是?”
  他气疯了:“放手!我跟你说不通!”
  我死死拽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