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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远去的美丽

来源:网络转载 2015-04-12 16:37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寻找远去的美丽

回忆,对于懂得感恩的人来说,总是美好的。北大名师季羡林在《三松堂主》中的序中曾说:“回忆和怀旧能净化人的灵魂。这种净化超过一切说教,超过一切义理。”

他的那段回忆是很美好的:古雅的格丁根大学,四季常青的席勒草坪,像母亲一样照顾他的女房东,循循善诱的外国教授,炮火中幽静的山林,还有林中被惊跑的小鹿等。因此,他总是说:“甜蜜的回忆是写也写不完的。”

每一个人,都是鲁迅笔下的过客,都会走向开满野百合花的丛林。可是,人的伟大正在于思想。他从春天走过,耳边总有鸟儿的欢唱。他从冬天走过,眼中总有雪的轻盈。他总会在慢慢地一边走,悠悠地一边回忆。过去啊过去,总是成为了心中的回忆。

回忆有时候就像是花生,困难是花生的壳,而美丽就是里面的果实。轻轻剥掉坚实的外壳,我们就能发现:生命的内核,是美丽的。台湾作家柏杨被国民党关进监狱九年多,几乎精神错乱。后来,当他站在人生的高处,“一览众山小”时却发现:它们是美丽的。灾难是他生命的跳板。

也有时候,回忆是平淡得就像白开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内在的充实和温馨。可是,当他某一天蓦然回首:每一个当时的烦恼,在眼前也是这样的美好。就像季羡林先生说的那样:“当时只道是寻常,然而一经回忆,却往往觉得美妙无穷,回味无穷。”可是如果想触摸,回忆有时候会像含羞草一样,轻轻收起它绿色的叶子。正如袁枚所说的那样:“海内文章传诵易,人生春梦再寻难。”朦朦胧胧中,它像甘露般滋润着每一个善于寻找的生命。

回忆的美丽,是因为它的远去,它的朦胧。著名作家梁实秋曾在《旧》中说:“旧的事物之所以可爱,往往是因为它有内容,能唤起人的回忆。”老朋友,总让人怀念。老书,总让人不忍释手。老歌,总让人感到温馨。

在那遥远的草原上,王洛宾像一只憨厚的老山羊,凝望着含羞的卓玛,任她的鞭子轻轻地打在身上。卓玛走了,一首动听的歌谣,却永远留在了民族的心间。

或许,人可以暂时抛开现实,却永远逃避不了它。就像梁实秋先生说的那样:“我们不能永远盘桓在美好的记忆境界里,我们还是要回到现实的地面上来。”他可以想到撒哈拉,可以梦见博雅塔,可以憧憬威尼斯,也可以像海子一样向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等他天马行空之后,现实中的琐碎又在眼前了。如果只是背对着现实,那么他还能走的路,或许也就不远了。这或许是对它价值的歪曲和亵渎。

回忆,不应该仅仅是回忆。它是过去的钥匙,更是未来的钥匙。它是在描述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但却不应该只是单纯的重复。回忆里那父母期待的眼神,那朋友真诚的祝福,那恋人似水的柔情等等,一切可以温暖心房的感觉,都不仅仅是回忆。它更应该让我们找到未来的方向和勇气。唯此,回忆才不仅仅是落花,随风而去。

“人生到处知何似,恰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我们是飞鸿,因为我们也只是轻轻地掠过大地,雪总会掩盖我们的痕迹。我们又不只是飞鸿,在走的时候,我们可以像燕子一样呢喃:我们曾经剪过春风。寻找到这种真正的所在,我们不是泰戈尔天空下面的鸟儿:飞过了,却没有痕迹。

我们的痕迹,在心中,在绿叶上,在鸟儿的歌声中。也在身后的路旁,淡淡地散发着清香,成为某一个人寻找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