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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女受暴口述实录:从洞房夜开始暴力虐待

来源:网络转载 2015-08-27 08:37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1988年他第一次出国,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一年下来我发现没有他我也照样生活,以前我还真以为没了他我不行。婚姻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我早已死心了,我想我一个人也能过。
    
    1996年他又出国,我没有了他的干扰,一投入工作,真是感到其乐无穷。后来我不辞劳苦,在业余时间每周三次去挺远的地方补习外语,连续15个月,最后顺利通过了职称外语考试。在申请职称自述时,我讲述了资料工作应如何同步服务于科研教学,我的见解让评委们都很惊讶,没想到我平时不声不响,居然那么会说,我的高级职称是全票通过的。工作的成功和职称的获得使我增强了自信。我明白了一点:什么事只要努力就可能做到。
    
    1998年我开始攻读在职硕士学位,学位对我并不是必须的,也不是给别人看的。因为我们单位博士多的是,也不稀罕我这么大年纪的一个小小硕士。但是我要给自己打打气,证明我可以走自己的路。学习过程中困难也不少,我曾到外地做调查,暑假孩子一人在家过了10天。到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我确实感到很痛苦,我哭了好多次,我以前从来没有写过这样几万字的论文。我可以写出来,但是我不想仅仅是应付。最后我的论文得到普遍好评,说写得不错。去年,我42岁时拿到了学位。
    
    你问现在他对我如何,嘿,这几年我不理他他倒变了,现在对我好着呢,巴结还来不及。他看我投入那么多精力在学习、工作上,每次做完又都成功,也就说“我相信你肯定行,肯定能拿到学位”什么的。我现在没提出离婚的一个原因就是,只要一提离婚,我肯定不得安宁了。他还托别人告诉我,说我不给他台阶下,他想回家。但是我问传话的人,“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我现在对自己很有信心。今后我会把精力放到工作中,这样即使孩子去上大学,我也不会感到失落了。
    
    点评:
    
    家庭暴力离我们并不遥远
    
    钱满素 一个当编辑的朋友听说我在参加反家暴的项目,不禁笑了起来,“现在还有家暴吗?”他那口气就像是听说还有人在缠足似的。我告诉他这不是件可笑的事,对家暴的受害者来说,这是件非常痛苦的事。他语气严肃起来,但宽慰地说:“在我接触的人里面没有。”我回答道,“不,很可能就在你周围那些你认为不会施暴的人里就有这样的人。”我绝非危言耸听,我也是在知识分子的圈里生活,但我知道家庭暴力存在着,很隐蔽,既不遥远,也不罕见。
    
    我相信这位朋友在价值判断上和我没什么不同,但家暴像是隐藏在一个死角里,我们的社会不大去触及它,因而对许多人来说,它就像是天方夜谭。这里原因很多,略举几点:一是根本不知道家暴是什么,不能把家暴与打老婆等“习俗”联系起来,或者认为只有打伤了才叫暴力。二是认为家暴是家庭隐私,不是公害,局外人不宜干预。三是认为家暴的是是非非说不清,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管也白管,得罪人又不讨好。四是认为打骂吵架、相互管束、瞎猜忌等根本就是正常婚姻生活的一部分。五是受害者出于各种顾虑不愿对外公开。于是,家庭暴力只要不出人命,就成了一个没人管,甚至没人提的死角。
    
    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在和平时期,除了黑社会,家庭也许是暴力发生最普遍、最频繁的地点。一个人在工作地点或其他公共场合使用暴力,那是社会不能容忍的。我们很少听说谁能在单位里经常打人骂人,只要动一次手,就足以暴露了。医生打一次病人,或病人打一次医生,就可以成为新闻上报。老师和学生之间,售货员和顾客之间,任何关系都是一样。惟独在家庭里,好像使用暴力是一种可以接受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温情脉脉的面纱把丑恶的暴力包裹得严严实实,使我们觉察不到它的存在,使我们容忍、容忍、再容忍。
    
    为什么知识分子里同样有家庭暴力?
    
    一般来说,知识分子施暴者会比穆英华的丈夫来得更隐蔽些,他们外表文质彬彬,甚至不喝酒不抽烟,说他施暴你都不信。但穆的遭遇并非绝无仅有,而且如她所说,是从粗到细各种形式的家暴一应齐全。施暴者的动力来自极强的控制欲,虽然一些女性也很有控制欲,但她们施暴的可能性远不如男性,而且男性控制女性是人类社会几千年的惯例,这一观念深入人心。所以,90%以上的家庭施暴者都是男性。当他们控制不成的时候,往往恼羞成怒,所谓黔驴技穷,只有诉诸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