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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湘西土家族建房风俗趣谈紫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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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正文

从湘西土家族建房风俗趣谈紫金木

2011-03-28 16:58 星期一

　　从湘西土家族建房风俗趣谈紫金木
　　导读：湘西土家族，中国颇具影响的少数民族之一，充满趣味的民俗风情一直为学者、文人所推崇。土家族的建房习俗也与其他各族不同，繁复的仪式中充满了对自然的敬畏和尊重。土家族建房仪式分为选屋场、发墨、偷梁、上梁、装修和踩门礼等6道程序，庄重而不失趣味。其中偷梁一环由来已久，相传鲁班建房，少梁木，偷来紫金木为梁，遂使屋主人诸事大吉，代代相传，已成风俗。
　　
　　根据考古发现，一万多年前，湘西各地就开始有人类生存，凡有人类生活的地方，“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引自《马克思选集》第二卷574页）”，建房是人们生存的基本需求之一，又是不同时期的政治、经济、科学、文化、艺术、风土民情等客观记载。湘西也经历了历史发展的各个时期，人们居住条件，随着社会的进步逐步有所改善，从原始的“穴居”、“巢居”发展到“结草为庐”、“构木为巢”，发展到后来逐步有了土木结构的房屋，从在龙山县里耶考古发掘中发现，龙山一带自秦以来开始进入人类文明时代，至汉代，酉水两岸村寨已然兴起，唐及五代后，湘西与外地的贸易往来，本地建筑技术融合了外地的建筑技术，建筑技术更具丰采。明代，湘西民族矛盾加剧，统治者为加强对土家族地区人民的统治和镇压，于明洪武年间，在湘西各地开始修筑城廓。湘西北部各县，土司自霸一方，并残酷统治土家族人民，建房时不准人们盖瓦，据《龙山县志》嘉庆二十年刻本载：“原旧土官衙署绮柱雕梁，砖瓦鳞砌；百姓则杈木架屋，编竹为墙；舍把头目许竖梁柱、周以板壁，皆不准盖瓦，如有盖瓦者，即治以僭越之罪，俗云：‘只许买马，不准盖瓦’”。清雍正七年（1729年），湘西改土归流后，废除民间“不准盖瓦”禁令，各县大兴土木，建筑在这一时期开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各种专业木匠技师也已具备了一定数量和较高的技艺水平，建筑技术主要以木结构为主，并日趋成熟，这一时期也是龙山各地建筑业发展的兴旺时期。经历长期的历史演变，龙山各地民间的建房习俗也更趋浓烈。
　　龙山县的民间在进行建房时，既热闹又严肃，一代一代遵循着祖传下来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居于土家山区的土家山民，在长期的建房技术的发展过程中，也形成了严格的建房程序，这些程序主要有：选屋场、发墨、偷梁、上梁、装修和踩门礼等几个主要程序。
　　1、选屋场　
　　中华民族景仰图腾，土家族作为中华民族的成员之一，也具有独特的图腾意识，在建房前非常重视所建房屋的“龙脉”，在选择屋场时，要四处探寻有名望的风水先生，请风水先生架罗盘看龙脉的走向，以测山势和凶吉，定利在何处地方，在龙山的土家族人的心目中，宅基的“龙脉”不仅指周围山脉的走向或气势，更主要的是指所在山脉中所具有的能使居住者家业子孙兴衰的某种神性的精神与居住者命运在冥冥之中存在着某种对应、沟通的关系，连绵纵横的山脉越长、越雄峻，该地的龙脉越旺，若有数条山脉汇合于某一点，此处则被认为是个“风水宝地”。有了这样的地方，则会被认为人兴家旺，其后代子孙还能建功立业。
　　经过风水先生的实地察勘，选择一处有山、水、土、石、树木诸景齐备之地，其说法主要是：山是龙的身，水是龙的血，土是龙的肉，岩是龙的骨，树木是龙的皮。所选定的新屋场须后有来龙，前有去脉，或左有瀑流，右有树木。大门不能朝着陡坡，应对准凹地或前面有如书案一般的山台地。这也是基于“一层案比一层高，代代儿孙出英豪”之说。
　　建筑房屋不仅讲究大的龙脉和依势，而且十分讲究朝向。风水先生根据龙脉的走向，结合房主的生庚八字确定吉凶祸福，决定堂屋大门开的方向。所选的房屋大都位于向阳坡地，利用山势选择坐向。或坐东朝西，或坐西朝东，一般不坐南朝北，因门窗若向北开，有“北风扫堂，家破人亡”的说法。在选择房屋新址时，还十分重视屋宇的环境的选择与营造，山环水抱必有气，水流徐徐则气聚，气聚则人气旺而家和顺。选定了屋场，就择吉日进行开工，开工时牵一头壮实的黄牛，颈上挂着红色的绸布，在选定的屋场里犁屋场，随后一家人或请村寨里的相好之人共同在新屋场里挖土，将屋场挖平。在新修屋场内是不能放炮的，以免震伤“龙脉”。
　　2、发墨　　
　　木匠师傅在砍树取料的头一天，要带祭品上山，于林间祭山神。砍倒的第一棵树，必须倒向东方，求得太阳神赐以吉利。屋架所需木材，一概由主人自备，不足部分由亲友无偿援助。将各种木料备齐后，需要掌墨师“发墨”，发墨时从中堂左右那根中柱位置弹一笔墨线，作为整栋房屋的准绳。发墨前主人已备好了香米利市、刀头酒礼，在发墨这天交由掌墨师祭奠鲁班，以镇邪煞，求百无禁忌，开工顺畅，大吉大利。发墨至第一根中柱时，由主人牵着墨线一头，掌墨师拿着墨斗，掌墨师提起墨线，静听四周动静，保持这种“引而不发”的姿态等待发墨，只要一听到响动，就将墨线弹下去，在此时主人最喜欢听到的是喜鹊叫或笑声，这是被认为是吉利的事；如果听到了乌鸦叫或哭声、吵闹声，则认为是不吉利的事。第一根中柱画好后，就立在确定为火塘和堂屋之间放米桶的地方，土家人称为“米桶柱”，意即米桶先满。经掌墨师发墨后，木匠们便根据掌墨师在每根木料上所画的鲁班字，进行锯、砍、刨、凿，制作整栋房屋的构件，再择定吉日竖屋。
　　3、偷梁（紫金木）
　　土家人建房，屋脊上的大梁必须是偷来的。这偷梁时需要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将梁木砍倒后，在树蔸上将主人家准备好的红包放上，里面包上一些偷梁木的钱。梁木扛上肩后，不管路程远近，路好路坏，途中都不能休息，一直要扛到立新屋的木马上放下。再由木匠做成梁。被偷的主人知道后，也不会生气。
　　关于偷梁木的习俗有一个传说。传说鲁班的木匠手艺天下第一，想找他修新房子的人很多。这样一来，鲁班就无法一一去做，有些功夫只能交给所带的徒弟做，鲁班则在即将立新屋时进行检查。有一个徒弟在给主人家修新屋时，一切都准备就绪，主人家也通知了亲戚朋友，择定了吉日准备在第二天立新屋。可是立新屋前徒弟进行检查时，竟然少了一根梁木。想到第二天就要立新屋了，却缺少了梁木，这个徒弟异常焦急，鲁班赶到听说情况后说他从西眉山上路过时，见到了一根紫金木，鲁班说那紫金木做梁木很好。鲁班叫主人去与这根紫金木的主人商量，将那紫金木买来，主人听了也不知道那紫金木的主人是谁，想到等打听清楚了也会误了时辰，再说也不知道紫金木的主人是否会卖。主人心里很是焦急，鲁班的徒弟这时急中生智，将自己的想法与主人和鲁班耳语了一阵。随后便选了十二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去到西眉山上将那根能够做为梁木的紫金树砍了。并按鲁班的吩咐，将银元用红纸包好，放在树蔸上，以作为对所偷之树的补偿。因为要赶时间和防止被人发现，路上没有任何休息，轮换着将那紫金木扛了回来。因为梁木是偷来的，鲁班便亲自动手做梁，并在梁的半中央画上太极图和乾坤卦，以使这栋新屋与日月同寿，地久天长。并叫两个口齿伶俐之人在上梁时讲梁木的来历，等一切都安排就绪，上梁吉时也到了。紫金树的主人也找来了，听讲梁人讲到梁木来自西眉山上，方知梁木是这家偷的。等听了一段时间后，紫金树的主人听到的都是对自家梁木的赞美，心想自己家有这么多而好的树，再一想到主人也还知礼，将所偷之树的补偿也放在了那树蔸上，气在这时也就全消了。后来，这栋新屋的主人又百事顺遂。此事传开之后，也都认为是这被偷的梁木给这家带来了好运，从此，每到有人修新屋时，都兴起了偷梁木的习俗。紫金木也一直被土家族视为上等梁木用材，直到2011年东莞创艺365家居有限公司将紫金木作为客厅、餐厅、卧房、书房家具系列的用材开创“紫金尚品”品牌，紫金木在民间一直是作为梁木使用，并未使之发扬光大。
　　偷梁木的习俗发展到后来，修新屋的主人只要看中了别家的树后，便会择定吉日去选树，选树那天天没亮就要带人进山，看中所偷之树后就在所选定的树上绑上一段几尺长的红绸，看到红绸的人都会知道这棵树将会被人偷作梁木了。所偷的梁木树也是有讲究的，一般要选三、五、七丛生，长有分叉的树，以取“多发多生”之意，象征家业兴旺发达。夜里主人便派人去偷这梁树，被偷人如果知道自家树木被偷，非但不会干涉，有的相反还会放上几挂鞭炮来助兴。树被偷后，虽然也会骂，但都是玩笑式的。所偷的梁木上搭着红绸，途中梁木不准落地和碰坏树皮。梁木进屋时主人要放鞭炮迎接，放到新屋中堂事先准备好的木马上，此木马上的梁木不能乱碰和被人跨越。随后，掌墨师对此梁木进行加工制作，加工梁木时，掌墨师要在梁木两端开梁口，开梁口时则要念开梁口祝词：“先开东，主东金银满堂中；后开西，主东骡马叫喜喜……”。开梁口凿下的木渣则由主人用衣襟将第一斧砍下的木渣兜好，此木渣不能被人践踏，不能焚烧，而要抛入河中或溪流中，任水冲去，或者将此木渣用布封好，珍藏于箱底。梁木制作好后，则需要在梁木上画梁，画梁时在梁木的正中画一个红黑二色的“太极图”，其用意是红进黑出，以避邪气。“太极图”的中心是一缕五色的丝线，梁木两端再各画一个“八卦图”，图后两端分别写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堆金积玉”、“富贵满堂”等。梁头梁尾分别写上“乾”、“坤”二字。然后主人还要将亲友送来的各种彩礼，从“太极图”向两头，按照辈份高低，挂在梁上，并在梁的两头挂两本历书和一双筷子等待上梁。
　　4、上梁　　
　　是土家族的一种建房风俗，即将梁木升上屋顶时举行的一种仪式。新屋上梁，必须事先选定吉日良辰，良辰一旦选定，是不能更改的，即便是刮风下雨，也要按照所选定的时辰上梁，如果遇上晴天，就有“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之说。如果是刮风下雨天，也有“风也来，雨也来，真是风调雨顺”之说。
　　竖屋是关系子孙后代的百年大计，除了要择定吉日，还要求特别安全，不能出一点事故，若稍有秕漏，就会在主人的心里留下永难消除的阴影。所以，在竖屋前主人十分慎重，要准备三牲礼品，在黎明时分上梁前，“掌墨师”要烧香奠酒，敬祭天地神灵，恭请祖师爷鲁班降临，扶柱安梁，使之柱正梁端，万古千秋。祭时要用一只大红公鸡，一口将鸡冠咬断，进行“宴煞”，将鸡血滴于梁木之上，以避煞气，且口念咒语：“此鸡不是非凡鸡，王母娘娘报晓鸡，头戴凤冠绿耳，身穿五色彩衣，王母赐与鲁班，鲁班送给弟子短煞气，天煞归天，地煞归地，年煞月煞，日煞时煞，煞煞有止，见血回头，有弟子到此，各归原位。”行事毕，即命升粱，此时，鞭炮齐鸣，在热烈的气氛中，掌墨师高喊一声：“升起！”，等待帮忙的乡亲把木屋的排扇排好后，随着“升起”的声音响起，预先准备好的得力汉子一鼓作气把一整排木屋一扇扇地立起来。新屋各排逐一竖起后，接着便举行上梁仪式。上梁前先由两名年轻力壮者分别到堂屋两边的屋排上面扯梁，用毛蓝布拴住梁木两头，由二人各执一头，将梁安放在中柱顶端的预设好的位置上。随后便由两人由新屋外逐步走进堂屋内、沿着梯子而上，攀着枋上到梁上，在上到梁上的整个过程中，两个讲梁人分别要讲梁，讲梁的词叫做《上梁歌》。根据仪式所表现出来的歌的内容有：贺梁客入华堂歌、讲梯歌、攀枋歌、赞屋场歌、盘磉磴歌、盘华堂歌、盘梁歌、盘木匠歌、盘酒歌、盘酒壶歌、奠酒歌、盘豆腐歌、盘猪肝歌、盘梁粑歌、甩富贵粑歌、抛梁粑歌、下梁歌等（上梁仪式及《上梁歌》的内容请参阅本人所写的本书中的《上梁歌》一文）。这些上梁歌语言多是口语化，形式上通俗易懂，自由明快，朴实自然，词句多押韵，使得节奏明朗，生动活泼。句中多排比句，排比句的应用更是增添了词句的张力，能够更好地表达出唱梁者的丰富的感情，很好地创造出了一种气势。
　　上梁后，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大多携重礼来贺，富裕人家常有几十人抬礼物，送礼客人到达新屋场，放起鞭炮，以示庆贺，主人家亦燃放鞭炮迎客，一派喜气洋洋。客人进屋时则亦致以贺词。上梁当天，主人还要大宴宾客，以示答谢。
　　上梁仪式具有悠久的民间传统。它向乡亲们宣布了主人的新居即将大功告成，证明房主人的勤劳和富裕；它也联络了新房主人与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的感情，显示了主人的慷慨大方；它还表现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希望消灾免祸，子孙富贵。
　　5、装修　　
　　新屋架竖好后，就逐步对板壁、门窗等进行装修，首先是盖瓦，正屋盖瓦很讲究美观，屋脊中间，以瓦片砌梅花，两端翘角。接着装各房间的板壁。民间一般都是四排三间，左右两间前后板壁上各开一窗户，正屋中堂装好后壁，安好大门，大门门板有素板、“三丘田”、“万字格花板”三种，一般安装六扇大门。中间两扇大门主要用于进出，左右各两扇开得较少，一般在有红白喜事时才将左右两扇大门打开。正屋左右两头房间面向堂屋开门，各间前面留有方形或圆形亮敞门即窗，窗口装有窗格，家中经济条件较好者常在窗格中镶着雕刻的鸟兽花草等图案。窗格后，安有推门，便于开、闭窗户。左右两边房间，以中柱为界分间，前半间为火铺，后半间为卧房，火铺上空从屋架排枋处起为楼上，前楼上铺以木条，谓之“炕楼”，以作收获时作炕苞谷球棒等用，从楼上还吊下一木架于火坑上，叫火炕，作熏腊肉和烘烤它物用。卧房上空铺有木板，叫做“板楼”，专放谷物和其他物件，有的也在楼上开着铺，以备来客较多时使用，这样，整个新屋的装饰才算全部完毕。富户人家则除了正屋外，还配以转角楼，等一切落成后，最后还要择吉日举行开门仪式即“踩门礼”。
　　6、踩门礼　　
　　在早晨晨曦初露之时，由掌墨师傅身带包袱雨伞扮踩门人，身后跟着随从，随从手里托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元宝（根据季节装西瓜或南瓜）、四个铜钱或硬币，走到主人大门边，说道：“我是天上紫薇星，天帝命我下红尘。我到红尘无别事，特以主东踩财门。来到门前望四方，四方八面有祥光。山也青来水也秀，东家坐的好龙山。房屋修象银庄所，柴门修象紫金钢。发富发贵同日月，有福有寿比南山。新造屋门真体面，紫薇高照气宇轩。今日到此来庆贺，一进财来二进官。来得不早也不迟，正遇鲁班在门边。主东，开门！开门！”主人在门内听到敲门声便问：“门外何人在敲门？”踩门人答：“伏以吉日良辰，天地分明，吾今到此，万事康宁，闻知主东结善果，特与主东开财门。要问我是何人，且请主东听分明：天上太白金星，还有福禄寿喜与诸星，天宫诸仙都来到，吉时良辰快开门。”
　　主人问：“既是太白金星，且问你住何宫殿，几个天门几条路，今从何处来临？”
　　踩门人答：“主东问我住何处，南极宫内我安身，十二天门十二路，打从乾宫路来临，瑶草琼花不胜看，腾云驾雾下凡尘。”
　　主人问：“既是诸仙，何宝随身？”
　　踩门人答：“带来金银并宝珠，带得百子并千孙；带得猪羊与牛马、牛满山岗马满坪；又带田园千百亩，前仓后仓都丰盈。”
　　　　主人开门并说：“开门请进各星君，备礼酬谢不敢轻；宝鼎焚香迎仙驾，银台花烛接诸神。”
　　踩门人说：“主东打开龙凤门，匠人雕琢费工程；左雕麒麟观星斗，右雕狮子滚绣球；左边尉迟来守门；宗祠蠡蠡光前祖，瓜瓞绵绵裕后昆；又谢金来又谢银，秤称银子斗量金，南北二星收钱来，堆如南山一样平。九天日月开新运，万国笙歌乐太平；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满门天刚平安福，四海人同富贵春。从我太白贺过后，一家大小都安宁，不必重重来相谢，星君即要转回程。去时不带金银走，金银留与你儿孙，贺喜龙门多兴旺，天长地久总是春。”这时将元宝及四个铜钱一齐滚进中堂，象征财源滚滚来之意。
　　土家族的建房习俗不仅风情独异，而且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这在土家族正梁中央的普遍存在的那一神秘象征符号可见一斑。符号呈圆形，分内外两层，外圈为朱红或墨汁绘就，中心则用红色，如一“卵”形，整个符号形状十分古拙。符号一般请具有一定巫术的“掌墨师”或土家巫师用凿在黄色圆心处凿一圆洞，新楼主人则要跪下用衣服将木渣全部接着，最后再在梁木两端分别写上“乾”、“坤”二字。这种神秘古拙的符号乃是宇宙起源的象征符号，它包含着土家人对天地开辟、人类发祥的古远追忆。这种容纳宇宙的空间观念在土家族仪式歌中表现得十分明显：“上一步，望宝梁，一轮太阳在中央，一元行始呈祥瑞。上二步喜洋洋，乾坤二字在两旁，日月成双永世享……”这里的“乾坤”“日月”代表着宇宙。人们把它写在梁上，唱在口上，不仅是对天地日月的祭祀、祈福，写“乾坤”于梁上，而梁木又置于房屋中，房屋可以包含宇宙，容纳天地。从某种意义上说，土家族民间所建房屋在其主观上与宇宙变得接近，更为亲密，使房屋、人与宇宙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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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131003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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